禤国维教授论治白癜风经验

导读：禤国维教授治疗白癜风的经验在于“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黑白配对，达到阴阳平衡，正是禤国维教授常倡导的“平调阴阳、治病之宗”的具体体现。

白癜风是一种原发性的局限性或泛发性皮肤色素脱失性皮肤病。临床上诊断容易但治疗困难，影响美容，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

中医古代文献对此记载较早，《诸病源候论》曰：“白癜者，面及颈项身体皮肉色变白，与肉色不同、亦不痒痛。”《圣济总录》云:“白癜风如雪色，毛发亦变。”《验方新编》指出:“白癜风又名白驳风，多生头面，白如云片是也。”这些症状均与西医学的白癜风有相似之处。对此病的病因病机，古代医家认为这类疾病一是风邪为患，具有发无定处、无明显痛苦、病程较长等性质。《诸病源候论》认为：“此亦是风邪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这一观点影响了大部分古代医家。如《证治准绳》指出“白驳”是“肺风流注皮肤之间，久而不去所致”。《普济方》认为白癜风是“肺脏壅热，风邪乘之，风热相并，传流营卫，壅滞肌肉，久不消散，故成此也”。《医学入门》认为“赤白癜乃肝风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本草经疏》认为白癜风是肝脏血虚生风所致，“盖肝为风木之位，藏血之脏，血虚则发热，热甚则生风”。《寿世保元》提出“紫癜风、白癞风，乃因心火汗出及醉饱并浴后毛窍开时，乘风挥扇得之，扇风侵逆皮腠所致”。《外科正宗》认为白斑可因气滞血瘀而产生，“紫白癜风乃是一体而分二种也。紫因血滞、白因气滯，总因热体风湿所受，凝滞毛孔，气血不行所致”。清王清任《医林改错》则明确提出“白癜风，血瘀於皮里”，成为白癜风病因病机研究一个里程碑。王清任创制的“通窍活血汤”，主张用活血祛瘀治疗本病，为后世研究本病开拓了新途径。从以上可看出，古代医家认为皮肤色素减退性疾病涉及肺、肝、心三脏，与外风、内热、外湿、气、血有关，病机是气血不和或气血瘀滞，病位在皮肤和肌肉。1987年朱仁康主编《中医外科学》，总结近代学者临床经验，根据白癜风病程长、伴家族史、斑内毛发变白等现象，提出“肝肾不足，皮毛腠里失养而发白斑”的观点。肤色的晦明存亡，既依赖于肝肾精血的濡养，又需要肾气的温煦和肝气的条达。白癜风“肝肾不足”的观点，继承了中医学传统理论的精华，切合临床实际，迅速得到皮肤学界认同。现代治疗白癜风常采用和血祛风、疏肝解郁、活血化瘀、清利湿热补益肝肾等方法。

禤国维教授认为其病机有三：其一，如《医宗金鉴•白驳风》所云：“由风邪搏于皮肤，致令气血失和。”风湿之邪搏于肌肤，气血失畅，血不荣肤所致，常用白蒺藜、白芷、蝉蜕、浮萍、苍术等。其二，对于因情志损伤或因白癜风致情志抑郁者，致肝失调畅，气血失和，肌肤失养，常用鸡血藤、丹参、红花、赤芍、川芎等。其三，由于本病持续时间长，久病伤损，致肝肾亏虚，故常用女贞子、旱莲草、何首乌、补骨脂、白蒺藜等。同时，禤国维教授在长期的临床工作中发现白癜风患者中大部分表现为皮损边缘色素加深或皮损内散在色素岛，不少女性患者往往白癜风与黄褐斑或皮肤色素加深并存，白癜风患者皮肤呈现色素细胞代谢调节紊乱，属于肤色黑白平衡失调，属中医阴阳失衡范畴。禤国维教授认为治疗疾病之宗在于阴阳平衡，因此在上述病机的认识上选用黑白配对的方药进行治疗，其基本方：菟丝子、白蒺藜、旱莲草、白芍、玄参、乌豆衣、白芷、生牡蛎、补骨脂、牡丹皮、白术、乌梅、白鲜皮、乌豆衣、黄芪、甘草等。达到祛风疏风除湿、理血和血、调补肝肾之功效，其治疗方法与欧阳恒教授的以黑制白的“紫铜消白片”（紫铜、紫背浮萍、紫河车、紫丹参、紫草等组成）迥异，但治疗效果一样。方中菟丝子、补骨脂、旱莲草、白芍、玄参、乌豆衣滋阴养血补益肝肾；白芷、白鲜皮、白蒺藜祛风通络燥湿；白芪、白术、甘草健脾补气；乌梅敛肺止咳，生津止渴，可防白芷发散太过；牡丹皮、白蒺藜、牡蛎平肝潜阳，疏肝解郁，行气活血；乌梅、白芍、甘草酸甘化阴可制白芷、补骨脂之温燥。上方除甘草（起调和药性）外，黑（或深色）、白色中药味数基本相近，寓意通过药物构成的黑白平衡以达到调节皮肤色素代谢平衡的目标。全方具有滋阴养血、补益肝肾、祛风燥湿、活血通络等功效，切中白癜风之主要中医病机。

现代医学认为补骨脂、白蒺藜、白芷等有上调酪氨酸酶活性，加速黑色素生成的作用。补骨脂中含补骨脂素和异构补骨脂素等呋喃香豆素类物质，能提高皮肤对紫外线的敏感性，抑制表皮中的巯基，增加酪氨酸酶活性以刺激黑色素细胞恢复功能而再生色素。女贞子可明显提高机体免疫力，增强机体抗御外邪的能力。白鲜皮可使皮肤的黑色素和酪氨酸活性增加。结合文献报道，活血祛风及滋补肝肾中药有激活酪氨酸酶活性作用。诸药配伍，可共奏疏肝祛风、通络养血、调和气血之功。

由上可知，禤国维教授治疗白癜风的经验在于“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黑白配对，达到阴阳平衡，正是禤国维教授常倡导的“平调阴阳、治病之宗”的具体体现。

禤国维教授认为白癜风是一种诊断容易治疗棘手的疾病，主张早期治疗，内外结合。坚持长期治疗，起效后不要轻易更方。对于顽固难治的患者禤国维教授往往加入灵芝以提高疗效。同时注重疏导患者的情绪，保持其心情舒畅及乐观，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白癜风

白癜风是一种原发性的、局限性或泛发性皮肤色素脱失症。临床上的以皮肤颜色减退、变白、境界鲜明、无自觉症状为特征。

本病为多因性疾病，病因因人而有差异，有的病因单一，有的多种因素互为因果，有的无法查出诱发因素。近年来研究表明白癜风可能的致病因素可能有遗传、神经精神因素、黑素细胞自毁、自免发病、细胞因子因素、自由基因素、微量元素相对缺乏等多种病因学说。一般认为，其发病是具有遗传素质的个体，在多种内外因子的激发下表现为免疫功能、神经精神及内分泌、代谢功能等各方面的紊乱，导致酶系统的抑制或黑素细胞的破坏或使黑素体的生成或黑化障碍，致色素脱失。

西医治疗的目的为予局部异常的黑素细胞再生黑素的能力或刺激黑素细胞的形成，促进其发育及再生以产生较多黑素，阻止疾病继续发展，使皮损周边色素区变淡。针对进展期、稳定期白癜风，可选用激素内服外用、光疗等方法。

白癜风易诊难治，迄今为止仍没有特效的疗法。祖国传统医学有较好疗效。中医古代文献对此记载较早，《诸病源候论》曰：“白癜者，面及颈项身体皮肉色变白，与肉色不同，亦不痒痛。”《圣济总录》曰：“白癜风如雪色，毛发亦变。”《验方新编》指出：“白癜风又名白驳风，多生头面，自如云片是也。”这些症状均与西医学的白癜风有相似之处。对此病的病因病机古代医家认为这类疾病一是风邪为患，具有发无定处、无明显痛苦、病程较长等性质。《诸病源候论》认为“白癜”，“此亦是风邪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如《证治准绳》指出“白驳”是“肺风流注皮肤之间，久而不去所致”。《普济方》认为“白癜风”是“肺脏壅热，风邪乘之，风热相并，传流营卫，壅滞肌肉，久不消散，故成此也”。《医学入门》认为“赤白癜乃肝风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本草经疏》认为“白癜风”是肝脏血虚生风所致，“盖肝为风木之位，藏血之脏，血虚则发热，热甚则生风”。二是认为与气血有关。《外科正宗》认为白斑可因气滞血瘀而产生，“紫白癜风乃是一体而分二种也。紫因血滞、白因气滞，总因热体风湿所受，凝滞毛孔，气血不行所致”。清代王清任《医林改错》则明确提出“白癜风，血瘀于皮里”。并创制的“通窍活血汤”，主张用活血祛瘀治疗本病，为后世研究本病开拓了新途径，从以上可看出，古代医家认为本病涉及肺、肝、心三脏，与外风、内热、外湿、气、血有关，病机是气血不和或气血瘀滞，病位在皮肤和肌肉。

禤国维教授认为本病病机有三：其一，如《医宗金鉴•白驳风》云：“由风邪搏于皮肤，致令气血失和。风湿之邪搏于肌肤，气血失畅，血不荣肤所致，常用白蒺藜、白芷、蝉蜕、浮萍、苍术等。其二，对于因情志损伤、情志抑郁、肝失调畅，气血失和，肌肤失养，常用鸡血藤、丹参、红花、赤芍、川芎。其三，由于本病持续时间长，久病伤损之肝肾亏虚，常用女贞子、旱莲草、何首乌、补骨脂、白蒺藜等。禤国维教授认为治病之宗在于平调阴阳，因此在上述病机的认识上选用黑白配对的方药进行治疗，其用药有：菟丝子、白蒺藜、旱莲草、白芍、玄参、浮萍、乌豆衣、白芷、生牡蛎、女贞子、补骨脂、牡丹皮、白术。以黑白配对，达到阴阳平衡、祛风疏风除湿、理血和血、调补肝肾之功效。现代医学认为补骨脂、白蒺藜、白芷等有上调酪氨酸酶活性，加速黑色素生成作用。补骨脂中古补骨脂素和异构补骨脂素等呋喃香豆素类物质，能提高皮肤对紫外线的敏感性，抑制表皮中巯基，增加酪氨酸酶活性刺激黑色素细胞恢复功能而再生色素。女贞子可明显提高机体免疫力，增强机体抗御外邪的能力。白鲜皮可使皮肤的黑色素和酪氨酸活性增加。结合文献报导，活血祛风及滋补肝肾中药有激活酪氨酸酶活性作用。

禤国维教授认为，治疗方法上应内治和外治相结合，标本同治，如在药物治疗同时配合适当日晒或光照疗法，以及在辨证的基础上加入光感性强的药物如补骨脂、白蒺藜、白芷等，往往可以提高疗效。一些活血化瘀药如自然铜、川芎、红花、当归尾的应用，亦有一定作用。

本病治疗困难，疗程较长，部分停药后容易复发，严重影响美观，患者常常存在心理负担。因此禤国维教授对本病十分注重心理疗法，予适当的心理安慰，减轻患者心理负担，以增加患者依从性，提高患者疗效。在日常护理方面，禤国维教授常嘱咐患者避免滥用外涂药物，尤其是颜面部，可适当进行日光浴，但不宜暴晒;避免服用维生素C、含维生素C的药物。保持心情舒畅，劳逸结合，积极配合治疗，治疗起效、痊愈后巩固一段时期治疗有助于防止病的复发。

临床上常分以下几类型论治：

(1)风血相搏

主证：皮损边界不清，不断发展，舌淡红，苔白，脉弦细。

治法：调血祛风。

方药：白蒺藜15克，浮萍15克，赤芍15克，熟地黄15克，当归10克，甘草10克，白芷9克，苍耳子9克，川芎6克。

(2)肝肾不足

主证：皮损边界清楚，边缘整齐，斑内毛发变白，发病时间较长，静止不扩展，舌淡红，脉弦细弱。

治法：滋补肝肾。

方药：旱莲草15克，女贞子15克，白芍15克，乌梅15克，山茱萸12克，熟地黄12克，牡丹皮12克，山药12克，泽泻12克，茯苓12克，甘草10克。

(3)气滞血瘀

主证：皮损边界清楚，边缘呈深褐色，局部可轻度刺痛，舌暗有瘀点或瘀斑，脉细涩。

临床除内服外，还可配合外搽白蚀酊（乌梅300克，菟丝子200克，白蒺藜100克，甘草100克，大黄50克，桂枝50克，上药晒干研碎，浸泡于3000毫升75%酒精中15天，过滤后装于100毫升瓶中备用）或白蚀散（雄黄25克，硫黄25克，密陀僧25克，白芷20克，白附子20克，大黄15克，甘草15克，轻粉3克，冰片1克，制成散剂，用生黄瓜切片，趁湿蘸药散用力摩擦患处，每天2次）或采用吹烘疗法，以白蚀散调成20%霜剂，涂于患处，用电吹风筒之热风吹烘，每周2次，每次15分钟。

禤国维教授认为，白癜风是一种顽固难治的局部色素脱失的常见皮肤病，临床如能按上述辨证治疗进行内外结合处理，外治法数种交替应用，一般均可取得较满意的疗效。

验案举例

【病案一】

韦某，9岁，女性。初诊时间：2008年11月1日。

因右足内侧白斑2周来诊。发现右足内侧白斑，无痒痛，当地医院诊断为白癜风，外用药物后效果不佳。刻下症：右足内侧见一铜币大小白斑，无痒痛等不适，纳眠可，二便调，舌淡，苔白，脉细弱。

中医诊断：白驳风（风邪伏阻，气血失和，肝肾不足）。

西医诊断：白癜风。

治则治法：祛风通络，调和气血，滋补肝肾。

中药处方：自拟白癞风汤加减。菟丝子15克，白蒺藜15克，玄参15克，白芍15克，牡丹皮15克，牡蛎（先煎）30克，乌梅15克，白鲜皮15克，乌豆衣20克，白术15克，甘草10克，白芷10克，丝瓜络15克，旱莲草20克。水煎服，每天1剂。

嘱多食坚果（白果、核桃、花生、葵花籽、栗子、莲子、南瓜子、松子、西瓜子、杏仁）、豆类和豆制品、黑芝麻、动物肝脏等，禁食鱼虾海味、禁饮酒。不吃或少吃富含维生素C的食物如西红柿、苹果、橘子等，不可过食辛辣等剌激性食物。

二诊：2008年12月3日。

皮损处散见几个绿豆大小色素岛，白斑面积无扩大。皮损见色素岛为风邪渐去，气血渐和，肌肤得养的表现。前方加补骨脂15克，以固肾、调和气血，增加黑色素合成。

三诊：2008年12月31日。

症同前，补骨脂不可久用，故服用一段时间后，禤国维教授常去之，改为浮萍15克，以祛风邪，促进黑色素合成。

四诊：2009年1月27日。

色素岛明显增多，考虑风邪渐去，患儿舌质淡，有血虚征象，上方加入当归10克，以养血和血。

五诊：2009年2月24日

皮损基本痊愈，无色素脱失，上方当归减量至5克，续服1个月以巩固疗效。

按：白癜风是一种原发性的局限性或泛发性皮肤色素脱失性皮肤病。临床上诊断容易但治疗困难，影响美客，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诸病源候论》曰“白癜者，面及颈项身体皮肉色变白，与肉色不同，亦不痒痛”。“此亦是风邪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证治准绳》指出“白驳”是“肺风流注皮肤之间，久而不去所致”。《普济方》认为“白癜风”是“肺脏壅热，风邪乘之，风热相并，流营卫，壅滞肌肉，久不消散，故成此也”。《医学入门》认为“赤白癜乃肝风搏于皮肤，血气不和所生也”。禤国维教授在长期临床实践中总结认为，白癜风病机有三：一如《医宗金鉴•白驳风》所云：“由风邪搏于皮肤，致令气血失和。风湿之邪搏于肌肤，气血失畅，血不荣肤所致，治疗上常用白蒺藜、白芷、蝉蜕、浮萍、苍术等祛内外之风。二是对于因情志损伤或因白癜风致情志抑郁，肝失条畅，气血失和，肌肤失养，常用鸡血藤、丹参、红花、赤芍、川芎等以养血活血祛风。三是本病久病伤损，肝肾亏虚，肤色的晦明存亡，既依赖于肝肾精血的濡养，又需要肾气的温煦和肝气的条达，故常用女贞子、旱莲草、何首乌、补骨脂之品以补益肝肾，白蒺藜、白芍以柔肝疏肝。

平调阴阳，治病之宗。禤国维教授治疗白癜风在于“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选药以黑白配对，达到阴阳平衡。禤囯维教授经验方——白癜风方基本组成为菟丝子、白蒺藜、白芍、白鲜皮、白术、甘草、丝瓜络、旱莲草、补骨脂，其中菟丝子以补肾固精养肝，加养阴益肾的旱莲草、女贞子和补肾助阳的补骨脂以达肾阴阳平衡，再加平肝疏肝的白蒺藜、白芍，共起调补肝肾之功。白鲜皮祛风燥湿，白术健脾渗湿，共奏祛风除湿之功。牡丹皮活血凉血，丝瓜络通经终。诸药合用，达到祛风除湿、理血活血、调补肝肾之功。现代药理表明，补骨脂、白蒺藜、白芷、白鲜皮、浮萍有上调酪氧酸酶活性，加速黑色素生成的作用，女贞子可明显提高机体免疫力，更为白癜风方的应用提供了理论依据。

【病案二】

蒋某，14岁，男性。初诊时间：2009年6月6日。

2年前发现眶周、颈部有大小不等、边界清楚的白斑，无伴瘙痒、脱屑等不适，1年前曾治疗，未予巩固，近复发。刻下症：眶周、颈部多处大小不等白斑，边界清楚，部分见皮岛，无瘙痒，口干，纳可，眠一般，二便调，舌红，苔少，脉弦细。

中医诊断：白驳风（肝肾不足，气血不和）。

西医诊断：白癜风。

治则治法：滋补肝肾，调和气血。

中药处方：自拟白癜风方加减。菟丝子15克，白蒺藜15克，旱莲草20克，白芍15克，乌梅15克，白芷10克，玄参15克，牡蛎30克，浮萍15克，乌豆衣15克，白鲜皮15克，牡丹皮15克，甘草10克，羌活10克。水煎服，每天1剂。

嘱患儿调摄精神，稳定情绪，调整饮食，绝对禁食鱼虾海味、禁饮酒，不吃或少吃富含维生素C的食物如西红柿、苹果、橘子等，不可过食辛辣等刺激性食物，避免皮肤外伤。

二诊：2009年6月19日。

症前，无口干，上方加补骨脂15克，以补益肝肾。

三诊：2009年7月11日。

白斑可见少许皮岛，易补骨脂为浮萍15克，再加女贞子15克，旱莲草15克，合为二至丸，以补益肝肾之阴。

四诊：2009年8月28日。

皮岛增多，继续上方巩固疗效。

效不更方，守以上方加减治疗共5个月后，白斑基本痊愈。

按：白癜风病因不明，西医认为可能与自身免疫功能紊乱，使黑色素小体合成障碍有关，目前仍无疗效肯定的治疗方法。古今医书认为本病与风邪入侵密切相关，其病因病机为外受风邪，跌扑损伤，内由情志内伤，亡血伤精等导致风血相搏，气血失和，瘀血阻络，血不养肤而发病，而素体表虚、肝肾不足是风邪易入的根本原因。本病患儿发病日久，有家族史。症见皮损乳白色，局限于面部，病情发展缓慢，皮肤干燥，舌质红，苔少，脉弦细为肝肾不足之象。证属肝肾不足，气血不和，治宜补益肝肾，辅以活血、潜镇息风。方拟白癜风方加减。方以女贞子、旱莲草补肝肾之虚；白蒺藜、羌活祛风，以药对白芍-乌梅、白芷-玄参、白鲜皮-乌豆衣以养血祛风、黑白配对，有平衡阴阳之妙，药证相合，故能取得较好效果。